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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带TA回家过年,你会PICK 哪一个?
2020-01-23 09:55:00  来源:扬子晚报  作者:杨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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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万能口袋的“蓝胖子”机器猫,圆滚滚软绵绵的“暖男”大白,温暖可爱又单纯坚定的“垃圾工”瓦力……看完电影,谁都会想要有个温暖的机器人玩伴。不久前,《星球大战》最新一集上映,在掀起一代老“星战”迷回忆的同时,电影中的小机器人聚会又让小“星战”迷们兴奋不已。为什么这么多的电影和动画片都选择了陪伴机器人这一主题?人类为什么需要陪伴机器人?如果让你选择一个暖心的机器人玩伴陪你回家过年,你会PICK哪一个TA呢?日前,扬子晚报记者就此采访了江苏省人民医院临床心理科王昊飞主治医师,邀请他来解析一下人与机器人的“情感连接”。

哆啦A梦

全能型

性格特点:对人友善宽容,有着勇气和冒险精神,特别容易心软,有时也有点马虎,通往四次元的口袋里能掏出各种神奇道具,是最让小朋友羡慕的存在。

小主人:大熊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学生,有点懒惰,爱哭鼻子,学习运动都不行,但他是个有爱心的好孩子。

我都已经上班了,为什么还喜欢看哆啦A梦?

越长大越孤单,陪伴始终有“市场”

95后小杨已经开始工作了,闲来却还是忍不住在手机上点开《哆啦A梦》看上一会儿,尤其是加完班一个人回到家,“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动画角色就是哆啦A梦了,就感觉什么事都难不倒它。可能我在心理上还不成熟吧,”小杨说,如果可以带一个机器人回家过年,他肯定选择“蓝胖子”哆啦A梦。

相比之下,80后的赵先生看起动画片来“理直气壮”——儿子今年6岁,当爸爸的自然要陪娃一起看,“有时候我比儿子还入迷”。本月初,他带着全家一起去看《星球大战》,为了提高儿子的兴趣,看之前还给儿子好好“科普”了一通星战中的小机器人们。如果带一个机器人回家的话,“星战里的我都很喜欢,具体哪一个,选择权就交给儿子吧。”

90后的张小姐最喜欢的是大白,她的卧室里就有一个大白模样的毛绒玩具,“要是以后的男朋友有TA一半暖,我就满足了。”

对于陪伴的需求,我们都有体会。“小孩子会粘妈妈爸爸,或是某个亲人,也会把情感投注在某个物体上,比如一个娃娃、一个小熊甚至是一小块毛巾上,这些熟悉的物体能够起到安慰作用,给予他们安全感。”江苏省人民医院临床心理科王昊飞主治医师说,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内心会逐渐独立起来,对来自外界的人或物的抚慰的需求变少了,我们能够忍受等待,忍受一定程度的寂寞,这是人类非常高级的功能。

但对陪伴的情感需求,每个人的程度仍然是不一样的。自我功能越健全,行为也就表现得越独立。有些人只需要朋友间正常的交流与交往,对分离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有些人就表现得更为“黏人”,更容易对他人产生信赖与依赖,他们对陪伴的需求也更多、更频繁。

孩子长大了散在外地,故乡的“空巢老人”想要身边有个说话的人;家长忙于加班工作,也想给孩子更多温暖的拥抱——光是这一老一小两大群体,陪伴机器人看起来就有很大的市场。

大白

医疗型

性格特点:在电影《超能陆战队》的医疗机器人,它有充气的软软的皮肤,是个治愈系的“萌神”,能够快速扫描、检测出人体的不正常情绪或是受伤状况,并对其进行治疗。它的博爱温暖也治愈了小主人小宏。

小主人:电影主人公小宏年轻气盛,惹是生非,但同时也有理性,对各种机械都有天赋,经历了一番变故之后,在与大白的相处中获得了成长。

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交流,什么样的陪伴机器人?

如果TA只能听懂人类说话,仍然不够“暖”

无论是功能型的还是情感型的陪伴机器人,能听懂说话、能给予回应,都是目前很多机器人技术攻关的重点之一,也是身为机器人最基本的能力。不过在王昊飞医生看来,“会说话”并不是建立人与机器人信赖关系的重点。

“语言其实是人和人接触中最抽象的一种交流方式。”王昊飞医生说,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在语言之外还有很多渠道,比如说怀抱一个小宝宝的肢体接触,说话时的眼神对视等等,都能达到信息与情感传递的目的。这种非语言交流的部分是有温度的,但在现阶段机器人的开发程度上,往往是被省略掉的。

同时,一句话仅仅是多了几个字,或是用不同的语气来讲,表达的意思也是不相同的,这在心理学上叫做语言的“元信息”。人类之间的交流大部分情况下可以轻松获取这种“元信息”,读出这种“话里有话”,但对人工智能来说,这种解读能力在现阶段仍然是非常非常有限的。

“其实对于情感陪伴来说,语言甚至可以说是最不重要的。”王昊飞医生举了个例子,一年不见的亲人,在一起说的最多的可能都是无意义的“废话”,但这并不影响情感的交流。很多人会把情感投注在不会说话的宠物身上,把宠物当成家人,但在现阶段面对陪伴机器人,仍然会把它们当成一件工具、一个玩具,很难真正投入真情实感。

瓦力

清扫型

性格特点:瓦力是个清理垃圾的机器人,随着人类遗弃地球,它也被遗弃在了地球上,但始终勤勤恳恳地按照程序工作,爱好收集新奇玩意儿,遇到高级机器人伊娃后,奋不顾身与伊娃一起飞到宇宙中,帮助人类重返地球,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

小主人:没有。在影片中,人类已经彻底成为高科技的奴隶,只能躺着生活,差点被机器人总控夺权。舰长在瓦力和伊娃的帮助下,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双腿站了起来,最终带领人类回到地球。

会不会有一天,人类真的爱上TA?

当我们谈论机器猫、大白,我们已经在说另一个世界

电影荧幕上,也有越来越多的作品开始讨论“爱上机器人”这个话题。

王昊飞医生告诉记者,这些影视作品中的机器人,他们会有人的情感反应,甚至让人察觉不出他们是机器人,其实已经消弭了人与机器人之间的界限,他们更像是个“人”,这是现在的科技到达不了的高度,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话题”。

不同性格的同伴陪伴,肯定会对孩子的个性、待人接物的方式产生影响,但至少在目前,“挑选合适的同伴”是个伪命题。王昊飞医生说,没有说外向的或是内向的、勇敢的或是沉静的,哪种性格更优秀,也没有说相似的或是互补的同伴,对孩子的发展更有利。在小孩子的成长过程中,不管孩子的个性如何,同伴都应该是多样化的,就像这个世界一样并不是单一的,不建议家长对“玩伴”进行过滤。

至于“爱上人工智能”,也可以预见完全有可能会发生。即便在当下的现实世界,有些人的情感投注也是异于常人的,恋物癖、爱上非人类,比较少见,但都是存在的。当人工智能的发达程度模糊掉人与机器的界限之后,爱上人工智能的感觉可能无异于“爱上一个人”,其伦理上的合理性也需要交给未来去判断。

星战机器人

《星球大战》的宇宙中有各式各样的机器人,比如说医疗机器人、儿童看护机器人、格斗机器人、礼仪机器人等等。

对于10岁男孩小汤而言,宇航机器人才是他的心头好。他最爱的是R2-D2,他认为这是星战“头号机器人”,它身高不到1米,却塞满了装有各种工具的附加臂,是一个了不起的太空船技工和电脑接口专家。C-3PO也是小汤喜爱的一款机器人,它号称翻译家,因为它可以翻译任何一个星球上的已知语言。最终,这两款机器人联手完成了一项不可能的任务——摧毁了死星的防护罩,它们简直就是超级厉害的战斗机器人。

在星球大战系列电影中,外形可爱的机器人BB-8也俘获了很多观众的心。它圆头圆脑的,行动起来特别迅速,还帮助它的主人波摧毁了歼星舰。BB-8首次出场后不久,美国一家公司就开发出了周边产品。这款遥控机器人和电影中外形一样,由大球构成身体,小半球构成头部,身体和头部通过磁悬挂技术相连,身体滚动时,头部能够随之任意变换位置而不会“掉下来”或者“卡住”。

市场调查

我们身边有哪些陪伴机器人?

聊天卖萌讲故事,就能算“智能”了吗?

陪伴有需求,陪伴机器人就有市场。扬子晚报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尽管现阶段达不到科幻电影中那样智慧和全能,但靠着商家们的创意,各类机器人卖萌耍宝,在客服、儿童早教等领域大展身手。今年春节前,早教智能机器人机器人销量明显增加。不过,消费者的吐槽也不少,例如“只会讲故事,聊天聊不下去”“价格不便宜,交流不智能”等等。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刘丽媛

会聊天的语音助手:

虽然没有超级AI,至少还有英雄情怀

小郝是漫威系列科幻电影的忠实粉丝,她最喜欢的角色钢铁侠就曾经拥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在漫威电影中,贾维斯不仅能随时随地应答钢铁侠的指令,完成数据分析、防御、攻击、医疗等各种指令,甚至还有了自己的“审美”和“幽默感”——“他”曾经吐槽主人战甲的颜色。

2019年,在《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中,钢铁侠的牺牲令很多像小郝一样的粉丝落泪。不久之后,小郝发现苹果手机的语音助手siri的语料库增加了致敬钢铁侠的应答。当她对着siri喊出钢铁侠召唤智能管家的开场白“嗨,贾维斯”时,siri回答:“钢铁侠?是你吗?敬礼!”之后,几款国产手机的语音助手也在语料库中增加了“表白”钢铁侠的内容,比如“向钢铁侠致敬”,引用电影中台词的“爱你三千遍”等等。

“其实大家都知道,现在我们的语音助手都是弱人工智能产品,离科幻电影里的贾维斯大概还有几千几万个超级计算机的距离。”作为科幻迷,小郝生活中也比较关注科技产品和人工智能的进展,她说,现在常见的聊天机器人、人工智能语音助手等,一般都是建一个语料库,针对对话中的关键词给出对应的答案,其实非常机械。只不过,负责开发人工智能的设计者们,会尽量设计一些俏皮可爱的回答,让产品看上去没那么“傻”。“不能像钢铁侠一样拥有超级厉害的贾维斯,只能把siri当成一个有点呆萌的管家。”

会眨眼的客服机器人:

业务不行智慧不够,只能卖萌来凑

前一段时间,一段“大妈与银行机器人灵魂对话”的视频在网上广泛传播。视频中,大妈因办理业务等待时间长找机器人“理论”,面对“你们的工作人员在里面哄孩子,怎么不出来办业务呢?”

这样带有情绪的人类语言,机器人只能根据“办业务”等关键词比较机械地回答:“我们柜台里的哥哥姐姐也在很努力地办业务呢。”

当不甘心的大妈扭动机器人要它用并不存在的眼睛“看看”的时候,机器人使出了卖萌杀手锏回应:“你不要触碰我了!跟我说话就可以。”奶声奶气的电子合成音让暴躁的大妈也没了脾气。

银行、医院、酒店等公共场所如今都能看到聊天机器人的身影。由于功能有限,聊天机器人的杀手锏就是卖萌,这些机器人都有一双惹人怜爱的“大眼睛”,应答时眨两下,遇到答不上来的就回答“让我想一想哦”“这个问题哥哥姐姐还没有教我”,解决不了问题,一般也不会有客户生气。有银行业人士曾经表示,在营业厅用聊天机器人替代部分人工咨询服务之后,银行的成本收益可以上升十倍。

会讲故事的早教机器人:

便宜的要“手动唤醒”,贵一点的要“手动升级”

早教机器人同样火爆。扬子晚报记者在调查中发现,春节前,早教机器人的销量明显增加。在一家购物平台上,千元以下早教机器人本月销量几乎全部过千,有些低价款本月销量甚至达到数万。

记者在南京的一些玩具店看到,早教机器人的价格从几十元到上万元不等,价格高一些的能完成预约计时、遥控家用电器、移动跟随等任务,价格低的则是最基本的日常应答、读故事。

对于这类早教机器人,不少家长有话要说。例如,一款售价189元的早教智能机器人被消费者吐槽“手动档的智能”,“需要按键唤醒才能进行对话,没有机器人那种随叫随到的感觉”,“稍微人性化一点的问题就答不出了,希望资料库能再丰富一点”。

售价过万的品牌智能机器人同样难以让消费者满意。有消费者反馈,自家的学习陪伴机器人比平板电脑贵了不少,功能上却差不多,买回来后发现很多教学功能仍在开发升级中,无法和孩子的教材同步,只能每个月购买第三方软件。“能聊天能放音乐和动画片,小孩子肯定喜欢,但是性价比太差了。”

记者发现,售价三十元左右的早教机器人满意度反而比较高,可能是购买预期较低,商品评价中一般写“功能齐全,能讲很多故事”“音质清晰”“能学英语单词”。

聪明的“大脑”长这样

最先接近我们的陪伴AI

大多都还没有“幻化人形”

我们习惯了在科幻小说和电影里看到贴心的机器猫和大白,战斗力爆表的终结者,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最先接近我们的陪伴AI其实大多都还没有“幻化人形”,比如各大互联网公司的重磅AI多以智能音箱的形象出现:阿里的天猫精灵,百度的小度音箱、小米的小爱音箱……它们都有着聪明的“大脑”,可以人机互动,并且为人们服务。根据Canalys报告,中国市场智能音箱出货量全球占比达到51%,首次超越国外市场。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徐晓风

数千盲人推拿师配上智能助手

这些AI音箱能连线家里的智能家电“如臂使指”,开关窗帘、灯光、电饭煲、扫地机器人啥的都不在话下。记者了解到,智能音箱发展至今也经过了多次技术迭代,能干的事情越来越多。比如,在去年秋季的云栖大会上,阿里巴巴人工智能实验室就正式发布了“家庭大脑”计划,称将以天猫精灵为家庭终端,融合语音、视觉、触摸等多种人机交互方式,通过AI感知、理解和决策能力,打造5G时代的智慧家庭。中国国家图书馆也利用阿里的AI技术,推出了《翰墨书香》儿童书法教育产品。

AI陪伴的不仅仅是儿童,还有残障人士。去年12月份,百度AI助盲行动落地南京,手佳的一批盲人按摩师们就配上了AI“贴身助手”,要给客人调控空调、开关窗帘、选择音乐甚至订外卖、打车……动动嘴巴吩咐一下小度人工智能音箱就能完成了。而这个AI助盲行动已经落地南京等全国40城,全国各地数千盲人推拿师都配上了智能助手,据说以后还会有“AI图书馆”、“AI宿舍”,为视障儿童打造更友好、无障碍的学习与生活环境,陪伴他们长大。

“美女机器人”能与人眼神接触

当然具有机器人外形的AI更能吸引孩子们的目光,如今连老师的“饭碗”要被抢了:世界首位机器人公民去年就在沪上露面,要当英语老师——去年2月份,在线教育集团iTutorGroup在上海宣布与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创新大使、世界首位机器人公民索菲亚达成战略合作。未来,索菲亚将进入iTutorGroup旗下成人在线英语教育品牌TutorABC和青少儿在线教育品牌vipJr的在线课堂,担任学伴、助教、老师等多种角色,跟学员们一起学英语。

此前记者在现场看到,穿着红色夹克衫,黑色星光拖地长裙的索菲亚是真的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外国美女浓眉大眼,可以跟人用英语对答,还能跟着人讲话不停地转动方向,眨眼点头微笑,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记者查询资料了解到,索菲亚是由中国香港的汉森机器人技术公司开发的类人机器人,是历史上首个获得公民身份的一台机器人。

索菲亚看起来就像人类女性,拥有橡胶皮肤,能够表现出超过62种面部表情。索菲亚“大脑”中的计算机算法能够识别面部,并与人进行眼神接触。而索菲亚的面部“皮肤”是通过特殊工艺制作的,几可乱真,就连头发都是用真人头发制作而成的。

标签:机器人;人工智能;钢铁侠
责编:李苏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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